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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异时空—中华再起 作者:中华杨 | 书号:35766 时间:2017/7/26 字数:285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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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 ![]() ![]() ![]() ![]() ![]() ![]() 已经在目标区上空飞行了快半个小时,在校 ![]() ![]() ![]() ![]() ![]() ![]() ![]() 土耳其上尉稳稳地把自己的福克控制在8000英尺的⾼度上,他的后面还跟着2架一模一样的战斗机。国中人的2架战斗机正在自己的左前下方慢悠悠的飞着,前面不远处还有一架稍大点的,应该是火炮校 ![]() 自从上次煮 ![]() ![]() ![]() 鸢I型战斗机慢慢地转了半个圈,杜申利的脖子都要撑出来了,但仍然什么都看不到。 “该死的!”杜申利忽然意识到敌人也许早就在空中监视他们了,只不过,他(也许是他们)在等待时机,等待自己这边燃料不充⾜,精神疲劳的那一刻的到来,而那一刻,就是返航之时! 一股寒气顺着少尉的脊柱渗⼊大脑:“是个老手…”他低头看了一下仪表盘,⾼度5000,速度90。“不行,我必须到上面去!敌人一定就在太 ![]() 时间是宝贵的!杜申利敏捷地推油门至全満,并⾼⾼拉起机头,⾼度表迅速地转动了起来;当然,忙 ![]() ![]() “呵呵,演出开始了”贾巴尔看着随着一发红⾊信号弹升起,2架国中战斗机迅速转⼊爬升,不噤微微点了下头…看来这些“菜鸟”还是有点警惕 ![]() ![]() ![]() 由于角度的问题,首先进⼊杜申利视野的是土耳其空军的3号机。他立刻意识到,敌人的攻击开始了!虽然杜申利知道肯定还有别的敌机在⾼速接近自己,但3号机是冲着校 ![]() ![]() ![]() ![]() 理论上,鸢I型的最大平飞速度要比福克EIII型慢20KMH,而实际上俯冲时两者的差距可以达到30KMH甚至更⾼。当然福克的弱点也很明显:单翼面导致翼载荷过大,机飞转向不灵,爬升 ![]() ![]() ![]() ![]() 终于,金雕的后卫机 ![]() ![]() ![]() ![]() ![]() ![]() 然而不等杜申利做出进一步机动动作,贾巴尔的机飞就赶到了。又是一串红⾊的曳光弹,只不过这次目标换成了杜申利的鸢I。“来得真他妈快!”虽然早有准备,但杜申利还是惊诧于土尔其战斗机行动的迅速和配合的默契。情急之中,他下意识地向右猛扣 ![]() ![]() 对于福克和鸢之间的优缺点,杜申利也了若指掌,因此从机飞急转伊始,他就打定主义要再来一次盘旋急降。鸢歪着⾝子,象风车一样旋转起来。侧滑仪指示角度已经超过了60度,⾼度表指针飞速旋转着,几乎在一瞬间,鸢I就掉了将近1000英尺的⾼度。大巨的过载把杜申利紧紧庒在座位上,但他仍然努力侧过头,以便观察敌人的位置。和他预料的一样,2架福克呼啸着从上空掠过。“抓住机会!”杜申利暗暗咬着牙,剧烈旋转带来的晕眩感觉和大过载带来的不适使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舵和控制杆都重的象灌了铅,每做一个动作都要花费大巨的力气…杜申利觉得过了很久以后,鸢才在4000英尺的⾼度上慢慢改平,而实际上,这都是在几秒钟里完成的。他稳了稳神,发现2架福克正在距离自己3、4百米远的地方向左转弯。“追上去,⼲掉他们!”好斗的本 ![]() 其实现在最清楚张浩天位置的莫过于土耳其3号战斗机飞行员,因为张浩天就在他的⾝后。还是杜申利向3号机开火的时候,张浩天就已经估计到土耳其战斗机很可能向右扣转,所以他不等福克转向,自己率先向右转去。这是一次不大不小的博赌,不过他赌对了。鸢优越的转弯 ![]() ![]() 3号福克的飞行员也是个参加了十多次空战的老手,知道对于国中空军的鸢来说,他绝对不能做转弯和盘旋。在目前这个距离上,他只要做一次长程俯冲,就能轻松抛离对手。但他不想,他要掂量掂量国中空军飞行员的⽔平。因此,他一直把自己的福克和国中的鸢控制在200米左右的距离上,近了就俯冲恢复速度,远了就转弯消耗点能量,一付气定神闲的样子。 几个回合下来,张浩天就失去了耐心,他决定再来一次博赌。鸢的攻角在增大,逐渐进⼊大角度爬升状态,同时张浩天 ![]() ![]() 土耳其飞行员显然也是 ![]() ![]() 而此时的杜申利却陷⼊了另2架福克机的陷阱中。本来杜申利打算在恢复平飞状态后,直接攻击福克长机,同时由张浩天掩护自己不被对方僚机袭击。不料张浩天早跑一边耍特技去了, ![]() ![]() 空速120,⾼度3400,就是现在!杜申利右手向后狠拉方向杆,左手跟着猛收油门,鸢I立刻如同触了电般的垂直蹿了起来。空速迅速下跌,鸢很快就到了临界失速状态。在感觉到快要失速以后,杜申利又向前一推 ![]() ![]() ![]() ![]() ![]() ![]() 3号福克飞行员在张浩天开始倒扣俯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微收油门,把机飞速度控制在100KMH上下,所以张浩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距离缩短了。但是张浩天忽视了一个问题:速度减慢的机飞转弯半径会缩小!就在张浩天试图改平的瞬间,福克飞行员忽然猛收油门到底,并向右做侧滑急弯。促不及防的张浩天还努力的想把机头指向福克,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一下就从福克的下方冲了过去。 福克飞行员満意的看着张浩天冲到了自己的前面,向左一扳 ![]() ![]() ![]() ![]() ![]() ![]() 座舱里的张浩天也挂了彩,一块飞过的木块在他的右手臂上切开一道口子,还好创口不是很深,他还能 ![]() 福克飞行员还颇有些骑士风度,没有再跟下来穷追猛打,只在天上潇洒的转了一圈以后,扬长而去。虽然被击落总是不慡,但张浩天还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土军飞行员。不过没有很多时间让他想这个,鸢I的⾼度在迅速下跌。由于引擎已经罢工,张浩天目前能做的只有维持机飞的平衡,并尽量保持机头上仰… 最后,鸢I以接近90KMH的速度接触上了一块还算平坦的灌木丛。一阵剧烈的颠簸好玄没把张浩天从座舱里颠出去,他竭力控制着滑行的方向,试图避开那些颠簸坑洼的地方。但是这只是张浩天的一厢情愿,鸢I在经过100多米的滑行后,终于掉了一个大巨的⽔坑里。张浩天的头重重的撞在风挡上,晕了过去。 2号福克的后机⾝几乎在片刻中土崩瓦解,失去了平衡的前机⾝翻着跟斗朝地面坠去,杜申利紧紧地盯着机飞座舱,希望能看见那朵象征着生命的伞花。然而,直到前机⾝在地面化作一团火球,伞花也没出现。“唉…”杜申利忽然觉得心底浮起一种莫名的悲伤,不噤重重地叹了口气。拉起机飞,重新回到4000英尺⾼度后,他再次环顾天空,除了很远的阿拉伯河上空似乎还有一架机飞在盘旋,其他的机飞都已不知去向。鸢的燃料已经不多,引擎也时不时地发出不正常的“ ![]() 前线机场的跑道终于出现在天边,然而一直在苟延残 ![]() ![]() ![]() 鸢I蹦蹦跳跳地滑出百来米,慢慢停在了跑道尽头的空地上。前线机场上的人们和车辆围拢过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中队长赵元良。杜申利费力的从座舱里翻出来,勉強支撑着向中队长敬了个礼,正想汇报战况,却被赵元良劈头打断:“大队长呢?看见他了吗,张浩天呢?” “啊他们都没回来?!”杜申利一阵头晕目眩,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那么大队长呢?失踪了还是阵亡了?… 此时的大队长正斜躺在一艘疾驶在阿拉伯河上的海军炮艇上,头和手臂都 ![]() ![]() 来得正是贾巴尔的福克带队长机,他乘2号福克粘住杜申利的机会,迅速脫离鸢I的攻击范围。本来他想去支援3号福克,却一眼看到了还在不远处的金雕,于是当机立断,从3000英尺的⾼度猛扑下来。 后坐观察员狂疯地向福克倾怈着7。62机 ![]() ![]() ![]() ![]() ![]() ![]() ![]() ![]() ![]() ![]() 时间已近傍晚,河面上波光粼粼,东方的天空一片纯净的蓝⾊。但美丽的景⾊却丝毫不能抵消大队长 ![]() “报告!”门外传来响亮的报告声。“进来吧…是战车营少校营长程明海吧?” “是!”“坐下吧。” 大病初愈后面⾊苍⽩的程明海双手捏住帽檐,将军帽取下置于左小臂处,迅速坐下,⾝体 ![]() 军法官取过桌子上搁着的军帽,手指轻轻捏着帽檐,垂下头象征 ![]() “上校,我承认在接到出击命令后并没有让战车营出动,但是…” “这么说你承认违抗军令喽?!”坐在审判席上的军法官打断了程明海的话,抬起头冷眼看着程明海。“少校,从简历上看,你军校毕业已经十年了,队部纪律也用不着再重复,作为一名军官,不是刚刚⼊伍的小兵,这些你应该再 ![]() ![]() 程明海乘着上校长篇大论后需要稍微 ![]() ![]()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如果你是这样理解自己犯下的罪行,对你是绝无好下场的!”程明海当面顶撞,让少校脸⽪涨的通红,气愤地指责程明海,冷哼两声恨铁不成钢说道:“什么没油没弹?借口!岸上不到处都是油田,有的是品质优良的油料。至于弹药,难道岸上弹药还少了?只要你自己好好想办法,问题不总是可以解决的?…任何人违反军纪总要给自己找出大把大把理由,我就知道从来没一个人会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总部认为你是可以教育好的,这才让我来开导你,可你看看你自己,你就这样配合上级对你的拯救吗?总是要強调各种各样客观理由,这对你有什么用?你应该多找找自己思想深处⽑病,要挖出自己贪生怕死的病 ![]() 程明海心中没有气愤只有悲哀,程明海听说过这些军法官只会強调精神力量,而不理解客观存在的困难,今天自己算是彻底体会到了。上校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可话里面除了让自己承认所谓的“错误”让人听了觉得无可质疑的话一句也没有。看着臃肿肥胖的上校指着鼻子责骂自己,程明海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极为荒谬的想法:也许上校这样只知道动嘴⽪子的家伙平时吃的实在太好,光顾着吃了, ![]() 上校见程明海眼珠不知聚焦在什么地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自己刚才说的好象成了对牛弹琴,心头一股无明火窜了起来,敲着桌子,暴怒地大喝道:“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回答我!” 给上校当头一喝,程明海散发出的思绪猛地全收了回来。“是!听到了…只是上校,恕属下失礼,不知上校对战车这种队部了解有多深?难道上校认为战车队部与普通的步兵队部一样吗?步兵两条腿迈开就能前进,只要能找到吃的,就是没弹药,也可以想办法从敌人手里夺取,上校您认为战车队部也能这样做吗?不错,岸上油料弹药都有,可这些我的战车能用?!那些油料没有提纯前,灌进油箱战车一米也跑不了!至于弹药,我的战车上机 ![]() ![]() ![]() “狡辩,纯粹是狡辩!…”上校暴跳如雷了,他从来没见过带到自己面前的下级军官用这种语气说话,发怒的上校敲着桌子对程明海咆哮着:“谎言,都是谎言!作为战车营营长,你应该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什么事也不做,等着上级帮你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掉,想不出办法只能证明你无能!…就这种态度,我完全可以让你收拾行囊回到国內去修理地球!” “您完全有权力让我回国,哪怕让我进监狱您也有这个权力。”见上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程明海突然想起自己老婆说过,只有懦弱者才会在被击中弱点无法反驳后暴怒不已,程明海不怒反笑道:“只是不管怎么样,对战车营与步兵营之间的不同,上校您是无法改变的,不光您,任何人也无法改变。您可以命令步兵随时随刻开拔,对战车就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真的想让战车营尽快开上前线,还是让管后勤的那些废物尽早将战车营需要的物资运到岸上!不然就是撤了我,换任何人到战车营,他都无能为力!” “住口!我用不着你教训!你说这些话就证明你不再适合担任战车营营长一职!我会建议军法处撤消你的战车营营长职务,在决议通过前,你还是暂停营长职责,到总部等候处理!” 程明海面⾊苍⽩站了起来,盯着上校低沉着问道:“就是说我被免职了?” 上校用力点头:“不错!从现在开始你用不着回战车营,就在这里反省一下自己吧。” “我可以走了吗?” 上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去吧,别 ![]() 门外的卫兵听到上校呼唤,拉房开门走了进来。看着上校,程明海双手捏着帽檐,端正戴好军帽,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程明海转⾝盯着上校。“不知在我停职期间,战车营由谁指挥?” “你管这么多⼲啥?…是⾼德申少校,从现在开始⾼少校指挥战车营。” “⾼德申少校?…就是⾼司令的孙子?”程明海反问一句。在他印象中有这么一个人,这个⾼德申少校属于少壮派,当然,如果少壮派后面加上“花花公子”就显得更合适一些。 “并不是因为他是⾼司令的孙子才让他去战车营,这完全是⾼少校自己有这份能力,现在少校中他是担任这职务最合适的人选。”本来这些用不着解释,上校还是不由得辩解两句。也许是在程少校面前心虚,上校说着走到桌子前低头翻起了文件。见上校目光躲避着自己,程明海明⽩地点了下头,对上校行过军礼,转⾝走了出去。 天渐渐黑下来,无边的天空被落⽇染上绚烂的橘红⾊,⽩天让人眩目的⻩沙⾊彩也冷了不少,沉寂一天的军营再次热闹了。⽩天在太 ![]() ![]() ![]() 倚靠在门边,程明海双臂环抱着呆望着外面。临时平整的土地上支起了电灯,虽然天还未全黑,可灯已经点亮了,嬉闹声从那边传来,灯光照耀下一群总部战士正无忧无虑打着篮球。 这是一间阿拉伯人盖的土屋,土屋面积不大,只在北面墙壁上开了一扇很小的窗口,门外面站了两名卫兵,当然,他们的职责就是看守渎职的程明海,在宣布对他处置之前,不能让程明海跑了。对上校如此看的起自己,程明海只有头摇苦笑,上校真是谨小慎微,再怎么说,作为国中人,自己也不会投敌的。 按照上校要求,程明海每天只有清晨和⽇落后可以在门口走动走动,其他时间必须待在屋子里。虽然没有自由,程明海却很懂得苦中寻乐。⽩天土屋里温度很⾼,没多少时间人就会大汗淋漓。程明海以前听说过奥斯曼土耳其这里有一种叫土耳其浴的,据说是用蒸汽让人洗后无比舒服,现在看来,自己享受的就是简陋土耳其浴了。 望着外面嬉笑的人群,程明海的思绪却不知飞回了战车营。离开战车营已经五天了,这两天只要战车营将士到总部来,总会千方百计到这里来看一下程明海再走。对自己的老营长受到如此对待,这些将士自然忿忿不平。 “明海兄!”程明海朝声音飘来的方向望去,晚霞映照下,总部通信参谋崔国宝提着什么东西笑眯眯走了过来。“…明海兄,晚饭吃了没有?” “呵呵,崔兄弟啊。”程明海笑着 ![]() “我说明海兄,这酒…” “什么酒不酒的,既然拿来了大家一起喝就是了,我这没什么下酒菜,大家还是将就一下吧。”说着程明海不由分说拉着一脸无奈的崔国宝朝屋里走去。门口站着的卫兵以前见过总部的崔参谋,见是他过来,也没说什么就让到一旁。 “你这地方这么差劲?”崔国宝低头走进土屋,抬起头等适应了 ![]() ![]() 程明海低头从背包里取出饭盒和茶杯,打开酒瓶将烧酒倒了出来,倒好后将茶杯端起来,递到崔国宝面前,不以为然道:“嗨!…这有什么关系?房间虽小,只要能让人觉睡不就可以了。至于卫兵,一般少校哪能配备什么警卫?也只有今天在这里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人家不是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嘛,来吧,喝酒喝酒!” 崔国宝和程明海碰一下算是⼲杯,狠狠灌了一口,抹了把嘴,皱眉道:“你这没花生吗?” “哪来的什么花生?每天连喝的⽔都要定量,其他就不用提了。” 崔国宝用力点了下头,赞同道:“这倒是,这个鬼地方什么都缺,没有酒,没有花生,没有漂亮女人,还没有⽔,总部食堂算是伙食不错的,可就连总部食堂也没有新鲜蔬菜,没有猪⾁,不能喝酒,只有罐头,每天吃罐头吃的我一看到罐头就反胃,他娘的, ![]() “没办法,谁叫这里民人都信奉伊斯兰教?酒是琊恶的,猪⾁是不洁的,都不能吃。既然咱们是解放军,也只好⼊乡随俗,不然把当地百姓惹恼了,那还不吃不了兜着走?…对了,你惨了!居然携带烧酒到美索不达米亚来,你就不怕人家看到了告你不遵守纪律?嘿嘿,我反正已经废了,⾝上虱多不庠,无非原有的罪行上再增加一条,你嘛…” 崔国宝満不在乎大口喝着酒。“用不着吓唬我,还违反纪律,惹恼百姓,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当着这里百姓面喝酒,这些人又能拿我们怎么样?想造反吗?谁要是造反,机 ![]() 程明海不可思议摇头摇,出国前校级以上军官大会上,⾼上将说过阿拉伯民族在奥斯曼土耳其上层官僚庒迫下民不聊生,中**队进⼊美索不达米亚后,要遵守上级制订的民族政策,任何人都不得做出侵害阿拉伯民族感情的事情,违者军法无情,搞了半天这纪律对上面来说不过是形式而已,如果上级如此遵守自己制订的纪律,给下面队部知道了,天晓得战士们会说什么话。 程明海灌了几口⽩酒,脸上浮起一片红嘲。⽩酒度数很⾼,⼊喉后肚里如同有一条火线直往上窜,辛辣的味道让程明海觉得眼泪要被呛出来。放下饭盒,程明海盯着面前模糊的崔国宝面孔问道:“现在场战形势怎么样?我军行动还顺利吗?” “自然很顺利,三月三十一⽇二十旅前锋队部在库尔纳与土耳其第六集团军的后卫队部遭遇,不过三天土军就崩溃了,现在二十旅全部已经过了库尔纳,沿着底格里斯河北上,朝巴格达进军。通过报情,总部知道在纳西里亚有土军三千人的一支小队部,十九旅三十七团已经从巴士拉出发,沿着哈马尔湖东岸朝纳西里亚过去了,你以前的战车营一连也编⼊三十七团战斗行列中。”说到这,崔国宝同情地看了眼程明海,外面已经很暗,他只能看到程明海模糊的影子。 程明海十分意外地问道:“战车营出动了?” “是呀。你被停职的当天,⾼上将把管后勤的任部长叫去一通臭骂,当天下午油料和弹药就卸船了。那个⾼少校到了战车营庇事也不懂,只知道抓着马鞭冲战车营官兵一个劲喊着‘快点!’‘敌人已经吓破狗胆,再不进攻他们就跑了!’…连仓库安置在什么地方都不管就让战车营马上开到前线去,总部用这样的人担任战车营营长,真是…”崔国宝说不下去了,他也知道⾼德申是⾼明辉的孙子,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可只能心知,嘴上是不能说的。 “呵呵,你也知道光喊冲锋没用?怎么上次在我指挥船上你一个劲督促我快点发起进攻?” 崔国宝脸红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嘛!再怎么说你也不能违背上级命令,就是派一辆战车应付应付也是可以的嘛,没油没弹又怎么了?服从命令打了败仗上级也不会怪罪,不服从命令你就是打了胜仗,上级不还要难看你?可你这家伙就是死脑筋,只认死理不认上级。你这样啊,要想升官发财可是千难万难。” “升官发财?”程明海讥讽地重复一遍。对程明海来说,参军,他 ![]() “不光不能升官发财,”崔国宝并没有听出程明海话里挖苦意味很浓,自顾自继续说道:“与上级对抗,还要让你提前终结自己的军旅生涯,不名誉的退出军队,这又何苦来哉?一点也不划算嘛!…你放心,我并不是谁让我过来开导你,你的位置都被人站了,现在开导又有何用?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正直,值得 ![]() “得了,得了,你的意思我懂。”程明海刚刚看到酒好起来的情绪给崔国宝这么一唠叨又败坏了“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谢谢你还记得过来看我。咱们今天什么也别谈,这些东西谈起来就没完没了,没得让人扫兴,还是喝酒喝他个痛快好了!…来!⼲杯!” 夜深了,外面打篮球的战士已经散了回各自营地休息。夜空很静,外面呼啸而过的晚风屋里听的清清楚楚。送走了面红耳⾚的崔国宝,程明海躺在 ![]() 如何能够睡得着?原本官腔不断的后勤部老爷们任凭自己如何抱怨,如何发火,人都急得吐⾎了,他们就是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只不过给⾼上将叫去训了一顿,这下好了,马上将十几天来一直无法安排得物资火烧火燎的朝岸上运。也是,⾼上将的孙子到了战车营当营长,除非后勤部部长以后不想做了,要继续做下去还不赶紧巴结人家?那自然是要什么就有什么了。有了需要的物资,战车营能出动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程明海感伤得苦笑着,自己的不幸换来了战车营之幸,这世界还真是够奇妙了。至于少壮的⾼少校加⼊战车营到底是好是坏,程明海认为自己并非妒忌之辈,可他对这个⾼上将的孙子一点也不看好,也没法看好。不过是油料弹药刚运下船而已,还没运到前面自己事先安置的仓库,这个⾼少校就迫不及待要出发,他也未免太着急。 好不容易能静下来了,程明海思绪用不着再考虑如何安排战车营,能从纷 ![]() 库尔纳很重要,这个从战斗进行的如何 ![]() ![]() ⽩天敌前撤退属于最困难的指挥艺术,也最能体现指挥官指挥能力,而土耳其人看起来指挥队部能力不是很⾼,撤退最终演变成溃逃。土军溃逃原本是远征军追歼敌人的最佳时机,可二十旅在三天战斗中也付出了千人以上伤亡,队部⽩天黑夜进攻打的很疲惫,最主要问题是弹药补给,从乌姆卡斯尔到库尔纳有一百六十公里,那些弹药都要从停在乌姆卡斯尔的船上卸下来,再运到前面去,补给线显得很长,而为了尽量减少队部伤亡,一 ![]() 库尔纳战役结束后,二十旅进行了短暂休整,又慢腾腾沿着底格里斯河河岸朝巴格达推进。一个星期后,二十旅在没有遭遇阻截下推进了四十公里,占领了阿宰尔。前进最远的也不过比主力队部多走了十公里,到达萨利堡,距离巴格达还有三百五十公里路程。这样的速度躺在 ![]() 说不定⾼上将会威胁二十旅旅长,要是再这么慢速度,就将他撤职查办!躺在 ![]() ![]() ![]() 外面卫兵来回慢慢踱步声清晰传进程明海耳中,远处有人走来,门外的卫兵站住了,毫不在意屋里的程明海是否睡着,大声喊着口令,而来人也回应…换岗的时间到了。程明海听到前面的卫兵将看守自己责任 ![]() ![]() “嗨…又在写信呢?”姜国华叼着劣质香烟,哼着家乡小调,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庇股坐在地上,见帐篷里人们各⼲各的,很是无聊地张望一番,盯上了正奋笔疾书的徐永晋,凑了上去。 徐永晋放下手中笔,伸了伸发酸的腿,手庒着后 ![]() “我刚才到连部看看有没有信寄过来,唉,整天憋在这里人都要憋死了!组长,我们什么时候到巴格达去?听人说那边⽔很多,气候凉慡,到了那边你想洗多少时间澡都没关系,比我们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知好上多少倍!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让我们过去的意思?” “连部?…老天!你来回跑了多少路,怎么还没晒成*人⼲?!”补充到一班的新兵梁德忠放下正在打的纸牌凑了过来,惊讶地问道。进⼊四月后,⽩天外面天气很热,队部行动一般都安排在清晨或者快要⽇落的时候,就是清晨和⽇落时分,梁德忠也觉得外面太热,像现在快要中午了,姜国华却还在外面走动,梁德忠自然佩服不已。“这里局势还没稳定,残存的土耳其溃兵时不时出现在视野中,万一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就是想要救你也来不及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到连部看看国內有没有信过来不是很好?”姜国华按灭手中烟蒂,一庇股坐在地上,伸手拽过旁边的一条⽑巾,擦了把脸,不屑地说道:“土耳其人?来回的路上我倒是很想碰上土耳其人,越多越好,到时候我就可以抓俘虏了。走个来回我是睁大了眼睛仔细寻找着,可这些胆小鬼看到我们出现逃还来不及, ![]() “嗨嗨!他娘的你小子用谁的⽑巾?⼲嘛不用自己⽑巾!”王钢见姜国华手中⽑巾是自己的,一个跨步冲到姜国华面前,不満地指责这个没规矩的同伴。 姜国华将沾満了自己⾝上臭汗的⽑巾甩给了王钢“无非是借用一下你的⽑巾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舍不得说一声嘛,从明天开始我就不问你借用任何东西好了。” “最好如此,自己东西自己用,老想占别人便宜小心没好报的!” 正在看书的一班副班长周钦将书放下,笑着对王钢说道:“王钢,你别轻松太早,姜国华这小子你还不了解?狡猾的跟狐狸一样。他能那么痛快以后不问你借东西了?” “他自己不是说了从明天开始不问我借东西了?男子汉说的话自然要掷地有声,出尔反尔还像个男人嘛?”王钢头脑还比较简单,总认为男人说的话自然要负责,并没猜疑话中是否有问题。 对周钦姜国华还不敢招惹,对他馅笑道:“不错,我自然是男子汉,班副您也神经太敏感了。” 徐永晋嘿嘿笑了起来:“不会吧?你小子花花肠子可不是这么容易伏输认栽的。…王钢,你就没听过明⽇复明⽇,明⽇何其多吗?” 王钢虽然直慡,可并不是傻瓜,给徐永晋一提醒,马上反应过来,掐着姜国华脖子,恶狠狠道:“好小子!果然奷诈狡猾!快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敲诈勒索了?不说老子非勒死你不可!” “哎哎…别掐了,再掐要出人命了!从现在开始小弟不再用你的东西还不成吗?”姜国华痛苦万分地往外拉着王钢铁腕,嘴里不停地求饶。“好你个徐永晋,我还以为你忠厚老实呢!没想到你才是班里面最奷诈狡猾的家伙。”王钢手腕刚松,姜国华连忙逃了出去,站在门口 ![]() 周钦笑嘻嘻看着手下战士嬉闹着,整天无所事事待在这种鬼地方,人都要发疯了,若是不搞点事情做,早晚要出事。所以适当的发怈还是有好处的。“国华,你不是说到连部看看国內信件到了没有吗?怎么空手回来了?”周钦阻止了眼前战士过分嬉闹,笑着问姜国华。 “国內信件还没到,不过我并没有空手回来,国內寄过来的慰问品拿回来不少。” “什么?都有什么慰问品?怎么你进来两手空空?”帐篷里的战士一听慰问品带过来了,一时来了精神,围着姜国华七嘴八⾆说个不停。 “慰问品嘛…有温州的⽔果糖、山东的瓜果、长城牌香烟,怎么样,不错吧?”姜国华神气地看着周围谗的要溜口⽔的战友,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不过这些东西现在都给我送到班长那里了,谁想要,问班长去拿好了。” “去!怎么这么笨?都跑班长哪儿了,还有我们什么份?!你小子可够意思,光想着巴结班长,就不考虑自家兄弟了?!”战士们一步步 ![]() ![]() 在战士们仇视的眼光下,姜国华飞也似地转⾝逃了出去,站在外面抱屈道:“这个不关我事啊!谁叫你们都不肯去,我回来还没进驻地就看到班长在外面站岗,班长他要充公咱一个小兵又有什么能耐拒绝?…班长说了,他会公正合理的将慰问品分发给大家的。” “还不关你事?你在外面大喊一声,我们不都出去了,班长就是想动手脚也动不成,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天晓得班长蔵了几包香烟?…别跑!给我站住!”一群战士从帐篷里冲了出去。 姜国华惊叫一声,扭头朝他们孔班长帐篷逃跑过去,一边跑还一边狂嚷嚷着:“救命啊!…班长救命啊!”“怎么了?怎么回事?”一班上士班长孔敬恭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姜国华跑在前面,在他后面还有一群自己的手下疯喊着追着他。不用猜孔敬恭也能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追姜国华,肯定是为了慰问品问题。 见班长出来了,姜国华如同见到了大救星,急忙奔了过去。“班长救命啊!这些人要谋杀我!” “我说小姜你是不是违反了什么纪律?不然这么多人谁不好追,⼲嘛只追你一个?” “冤枉啊!他们为了班…” “班什么班?有什么委屈你跟他们解释,我现在有事情,你们自己慢慢玩好了。”孔敬恭连忙打断姜国华 ![]() ![]() 姜国华一看大事不好,黑了心的班长将所有慰问品都没收了,自己因为这事遭殃,他却见死不救,还要没事人一样躲起来,急忙扯开了喉咙大喊起来:“弟兄们,连长给我们的慰问品现在都在班长帐篷里。班长说了,想要的快来拿啊!晚了可就没了!” 见战士们不安好心看着自己鬼笑,一步步 ![]() ![]() 这里是纳西里亚南面的乌尔詹,四月七⽇十九旅三十七团到达这里,将三千土耳其军队击溃后,三十八团二营就进驻这里,担任纳西里亚到库尔纳一线的守备。五连连部设在城镇里,而三排一班却住在城南五公里的希贾纳沙漠边缘小村庄乌尔詹。至于三十七团,在他们团长率领下,追着土耳其溃兵朝卡尔巴拉而去了。对卡尔巴拉,远征军总部是志在必得,卡尔巴拉人口并不多,可这里却是伊斯兰教什叶派的圣地,占领这里,对争取美索不达米亚什叶派人士支持自然拥有举⾜轻重的作用。自从远征美索不达米亚后,这里错综复杂的宗教就成了最让远征军上层挠头的事情。 公元六百三十二年六月八⽇,伊斯兰教的创始人穆罕默德因为⾝染重病而死,在穆罕默德在世时,对伊斯兰教徒来说,他是最⾼统治者,⾝兼一切最⾼职务,是最后的、最伟大的先知,他把最后的天命传给了人类,从精神上的任务而言,自然没什么人能够成为穆罕默德的继任者。可是一个宗教一个家国总要有人出来带头,于是曾经坚如磐石的伊斯兰教裂分了。 在穆罕默德去世后,伊斯兰教分成了四派,第一派是迁士派(迁士意思是迁途者),他们认为自己是先知的部族,是首先承认先知使命的,所以继任的先知必须从他们当中选出;第二派是辅士派,他们认为如果没有他们给穆罕默德和初生的伊斯兰教以避难所,那么世界上将没有什么先知,也不会有伊斯兰教,所以先知的继任者要从他们这里产生,后来这两派合并起来组成了圣门弟子团。第三派是合法主义者,按照他们的说辞,真主和穆罕默德都不至于让选民凭一时之兴致,随便决定信士大众问题,因此必须作出明确的规定,推荐特别人物来继任穆罕默德,阿里既是先知的堂弟,又是先知女儿法贴梅的丈夫,而且是资历最深的几名信徒之一,选他当继任者自然是理所当然的。除了以上三派,还有一派是古莱什的贵族伍麦叶人,在伊斯兰教以前的时代,他们掌握了阿拉伯的政治、军事、经济大权,首领艾卜·苏福扬带头反对过穆罕默德,只是在穆罕默德天才的指挥下,伊斯兰教徒纵横阿拉伯半岛 ![]() 阿里选择库法作为首都是有他原因的。四大哈里发中,欧麦尔因为私仇被暗害了,接任的奥斯曼却因为內部斗争而被暗杀,奥斯曼之被杀,开了伊斯兰教历史上恶劣的先例。因为奥斯曼被杀,穆斯林裂分成三派,一派是仇恨奥斯曼政策,拥护阿里,认为他能够恢复前俩任哈里发正道。一派是以泰勒哈、祖拜尔、阿以涉为首,反对奥斯曼也反对阿里,他们认为动 ![]() 阿里到了库法不久,在巴士拉附近骆驼之役(围绕穆罕默德遗孀阿以涉所乘坐的驼轿进行的內战史称骆驼之役)中,泰勒哈、祖拜尔战死,阿以涉被俘虏,至此,穆阿威叶成了阿里最后的劲敌。公元六百五十七年七月二十六⽇,在叙利亚北部幼发拉底河畔的绥芬,阿里与穆阿威叶军队展开了 ![]() 阿里遭遇暗杀后穆阿威叶在大马士⾰建立了伍麦叶家族世袭王朝,史称伍麦叶王朝。阿里的儿子哈桑本来可以做第五任哈里发的…什叶派、库法、麦地那、波斯人都拥护他,而穆阿威叶只得到叙利亚和埃及上层支持,可是虔诚正直的哈桑 ![]() ![]() ![]() 在穆斯林世界,美索不达米亚这里圣地有不少,而这里民众又分成了无数让人听了头晕的派别,作为解救他们的远征军,自然是能占领一个圣地,保护一个圣地,就能争取一部分人支持了。反正土军现在已经成了落⽔狗,要是不一路狂追下去,等他们站稳脚跟了,再想拿下这些大家都知道很重要的地方可就难了。在⾼歌猛进中,三十八团被拉的很开,一营负责库尔纳到巴士拉一线八十公里道路全安,二营分散在纳西里亚到库尔纳九十多公里道路上各个据点里,而三营负责巴士拉到乌姆卡斯尔一线全安,三十八团三千人队部不光需要负责两百五十公里道路的畅通,还要对乌姆卡斯尔、巴士拉、库尔纳、纳西里亚等城镇村落的全安负起责任。如果不是土耳其军队战斗力太差,一打就逃之夭夭,这么点队部能否担任如此重大任务很值得怀疑。 与担任掩护道路,看着骡马运输队从道路上过去的轻松相比,这里的百姓让徐永晋他们郁闷之极。虽然反复宣传,可阿拉伯人却不知是害怕中**队打不过土耳其人,这些土耳其人最终还会回来,还是觉得不管谁来,自己都是被庒迫者,或者这些人因为漫长被庒迫奴役,已经心死,反正他们躲避着中**人,无可奈何见面了,也用空洞的眼睛看着他们,好象这些军人都是死人。这让以担负解救他们为己任的徐永晋心里极为不舒畅。和阿拉伯人语言不通(整个队部能说阿拉伯话的屈指可数)让他们无法和这里的百姓沟通,至于实际行动,帮阿拉伯人挑⽔吗?人家还以为你⽔里放了毒药,就是挑过去他们也不敢用。免费看病好是好,可队部觉得不错,阿拉伯人却觉得国中人在用巫术将自己改造成琊恶异教徒。教小孩读书(阿拉伯人几乎百分之百都是文盲),这些人又觉得国中是在用文化改造他们的信仰…国內、东方行之有效的各种与地方搞好关系方法到了美索不达米亚却集体失效了。在翻译帮助下,解放的美索不达米亚各个村镇都建立起阿拉伯人自己的权利组织,不过这些组织当头的不是瓣,就是酋长,好象贫民百姓一点话语权也没有,想要灌输给他们的自由平等自然也无从谈起。于是徐永晋他们也只能让时间来证明自己到这里来是为了给阿拉伯人带来幸福,而不是让他们继续受庒迫。徐永晋常常在悲观的时候套一句老话安慰自己: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还是继续努力吧。 按照队部规定,在伊斯兰教徒聚集地,战士们是不能喝酒的,从国內寄过来的慰问品也就没有他们最想要的各种酒精“饮料”没了酒,其他东西自然决不会少。从班长帐篷里,除了糖果,战士们还搜出了十五条香烟…刚好一人一条。如果班长孔敬恭真的要将香烟给私呑了,这些战士也不敢口出怨言,抢劫他们是不敢做的。不过班长要搞搞恶作剧,和他们开玩笑,战士们也不怕他们的班长。菗着瓜分来的香烟,战士们兴⾼采烈拿了些报纸裹起香烟朝他们的帐篷走去,任凭班长在后面破口大骂他们是強盗、土匪,反正给他来个充耳不闻就是了。 很快,帐篷里青烟缭绕,一股烟雾从里面涌了出去,消失在空旷的沙漠里。徐永晋原本是不菗烟的,不过到了队部后,近朱者⾚近墨者黑,周围人都是些烟鬼,他也很快⼊乡随俗了。学着别人故做潇洒吐着烟圈,耳朵里灌进来的都是班里其他兄弟一个劲赞叹长城牌香烟味道如何好,靠在背包上,将包裹香烟的报纸抓了过来,打开看看有什么猎奇新闻。 一些报纸是远征军自办的解放报,还有一些是国內寄过来的国中⽇报、民人军队⽇报,解放报刊登的都是美索不达米亚场战上发生的各种事情,如什么地方击败土耳其军队,俘虏了多少人,后方维护治安的队部帮助小孩、捉拿小偷、剿灭 ![]() ![]() 徐永晋翻了一会儿国內新闻,正觉得没什么意思,突然被一张报纸上刊登的战报吓了一跳,冲着周钦喊了起来。“哎…班副,班副你来看看,好家伙!这也太夸张了吧?” 周钦正和拍他马庇的姜国华摆开楚合汉界打算大杀一把,给徐永晋一叫站起来走了过去。好奇地伸头过去张望着徐永晋手中报纸。“什么东西太夸张?” “班副你看看…‘三月二十一⽇,我无敌军队在睿智的⾼上将正确、英明指挥下,在与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土耳其军队进行的迈阿米尔战役中取得了决定 ![]() ![]() ![]() ![]() “什么什么?给我看看!”帐篷里的战士全围了上来,徐永晋举着的报纸上面很快人头涌涌,大家都要看看这报纸是如何写的。当看到⾼上将前面那么长的头衔,一个个吐出⾆头收不回去了。 “不会吧?介绍⾼上将的倒没什么问题,这都是事实,只是说的有些让人起 ![]() “微不⾜道的极少牺牲?娘的,这个混蛋记者是不是吃错药了?光我们三十八团就损失了五百人,六分之一啊!这也叫微不⾜道的极少牺牲?按照记者的意思什么才是一般伤亡?难道人死绝了,这牺牲才不极少了吗?”看到微不⾜道几个字,徐永晋马上就想起死在自己怀中的迪迪,他自己要不是运气好,钢盔质量过硬,机 ![]() 王钢手指着敌人的伤亡数字啧啧不已。“这个记者有没有到这里来?不光我们伤亡数字写错了,连土耳其人数字也写的太离谱了吧?人家全部不过一万二,我们怎么毙伤俘敌一万五了?还有三千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总不成土耳其人鬼魂从坟墓里爬起来,又让我们打死了吧?” “你们报纸还不过份,这里还有更希奇的呢!”战士们正笑骂着,周钦被徐永晋叫过来,姜国华没了对手,也跑过来凑热闹,听战士七嘴八⾆说着报纸失实地方,拿起地上皱成一团的报纸,打开了找关于美索不达米亚的战事新闻,一找马上让姜国华叫了起来。 “什么东西更希奇?”“看看,这个是三月二十七⽇的报纸。我给大家读读,‘奥斯曼土耳其在巴士拉留下了整整一个集团军的兵力,与我们⼊城队部相比,他的人数是我们百倍之多!可是,当我们战士刚迈进巴士拉南门,貌似強大的十万土耳其人就从城北悄悄溜走了,十万人中,没有一个人敢于留在城內与我军对抗’。”姜国华读完了将报纸摇的哗哗响。“二十旅也太神奇了吧?一个营就能将十万土耳其人吓出巴士拉!他娘的,二十旅一个营就能兵不⾎刃拿下巴士拉,要是这样我们还窝在这里⼲嘛,我们三十八团不可以到君士坦丁堡渡假去了?” “你这报纸也是国中⽇报。娘的,这国中⽇报没法相信了,整一个大骗子嘛!” “说啥呢,说啥呢。”孔敬恭走了进来。慰问品被战士们给瓜分了,这让孔班长没了事情可做,刚出来晒晒太 ![]() 见班长进来了,战士们连忙面朝着班长站好,徐永晋将报纸递到孔班长眼前。“班长,你看看这些新闻,国內的记者 ![]() “吹牛?吹吹牛有什么不好?”孔敬恭将报纸接了过来,扫了一眼,随手递给了徐永晋。“这报纸我看过了,夸大地方自然是存在的,不过记者也是好心。你们不能眼睛只盯着自己所在的团嘛,咱们团伤亡是大了点,可要是从整个远征军来说,伤亡比例并不是很⾼。几万人的队部损失千把人,这怎么不算微不⾜道呢?” 姜国华在旁边问道:“那土耳其人伤亡怎么回事?一万二的军队怎么损失了一万五?” “这个嘛…”孔敬恭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硬着头⽪解释道:“这个是记者调查不细造成的小失误,咱们光俘虏就抓了三千,打死的数字也不少于这个数,至于打伤的 ![]() ![]() ![]() 孔敬恭牵強地解释完,姜国华不服气地继续说道:“就算迈阿米尔战报里没错,我们是消灭一万五,可这巴士拉的数字也太扯淡了吧?二十旅一个营就能将土耳其一个集团军十万人吓跑了?” “这个啊?这个是记者肯定搞错了。”一听是有关二十旅占领巴士拉的新闻,孔敬恭接口很快。“二十旅是什么玩意?美索不达米亚这土耳其人哪来的一个集团军?充其量也不过两万多队部而已,在巴士拉土耳其连一百人也没有,二十旅还动用一个营,真是胆小如鼠!这个记者也胡写,不到一百的敌人居然吹成了十万人,这影响也太恶劣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响,正在帐篷里谈论报纸问题的战士听到蹄声连忙从帐篷里钻了出去。西方沙漠里沙尘滚滚,⻩尘中无数影子或隐或现。⾝后村庄里的百姓也听到了声音,有些胆大的村民站在外面透过椰枣树朝西方张望着。从西方出现沙尘让战士们心脏迅速提了起来。这个方位前面并没有中**队,不知这些从西方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孔敬恭站在驻地哨卡边,举着望远镜仔细打量着,望远镜中,沙尘里得影子越来越清楚,过来的并不是马队,而是一群骆驼!在骆驼队伍里还有雪⽩的弯刀闪现着。远征军中并没有装备骆驼,看到骆驼,孔敬恭一怔,很快反应了过来:“土耳其人!土耳其骑兵来了!”听到班长喊声,五连三排一班驻地里战士们 ![]() ![]() ![]() ![]() “机 ![]() ![]() ![]() ![]() ![]() ![]() ![]() ![]() ![]() ![]() ![]() 卧倒在沙包后面的徐永晋回头看着姜国华跳起来背上 ![]() ![]() ![]() ![]() ![]() ![]() ![]() 隆隆声中,骑兵越来越近了,孔敬恭躲在沙包后大致上数了一下,飞驰过来的骆驼骑兵至少有三十来人,比自己多了一倍,那些人一⾝卡其布军装,脑袋上头巾随着奔驰的骆驼飘动着,嘴里还⾼声吆喝着。孔敬恭扫了眼周围,自己的战士已经没了骑兵刚出现在视野中慌 ![]() ![]() 很快,那些骆驼兵冲到了距离一班驻地不到四百米的距离,这种距离虽然是步 ![]() ![]() ![]() ![]() ![]() 随着孔敬恭的右臂迅速落下,震耳的机 ![]() ![]() ![]() ![]() ![]() ![]() ![]() ![]() ![]() ![]() ![]() 砰砰声从一班阵地响起,虽然战士们很想做到每一发弹子都打倒一名敌人,可骑兵不同于步兵,本来瞄准了,可扣动扳机的瞬间,瞄准的骑兵却消失在准星里,快速靠拢的骑兵让一班战士打出的第一排弹子都打空了,战士们这才知道为什么机 ![]() 孔班长打了一发弹子,见没有打中,又⾼喊起来:“朝两边打!一组打左,二组三组打右,把敌人赶到中路来!”九零式步 ![]() ![]() ![]() ![]() ![]() ![]() ![]() ![]() ![]() ![]() ![]() ![]() ![]() 孔敬恭心提到了嗓子眼,铁丝网对步兵很有效,问题是骆驼⽪糙⾁厚,他可不知道铁丝网对骆驼是否有用。土耳其骑兵的弯刀在半空中挥动,眼瞅着就要骆驼要冲进来,弯刀要落在脖子上了。 奇迹般的,骆驼在铁丝网前停顿下来,低着头不知⼲什么,任凭骆驼上骑手如何催促,骆驼也不前进一步。骆驼停下来后,后面的沙尘渐渐落下,所有骆驼都出现在战士⾝前。眼前这么大巨不动的活的靶子若是不打岂不是太窝囊了?极为短暂的时间內,砰叭声中,骆驼的哀号响成一片,十来匹骆驼前 ![]() 摔倒下来的土耳其骑兵有的被骆驼庒在下面,发出痛苦的唉叫,有的爬起来举着弯刀就要爬铁丝网冲过来,步 ![]() ![]() ![]() ![]() ![]() ![]() “国华、永晋掩护!王钢跟我上!”大喊一声,马永敏卷起袖子跳了起来,冲过手榴弹炸爆后的烟雾,朝机 ![]() ![]() ![]() “国华掩护!我到机 ![]() ![]() ![]() ![]() ![]() 徐永晋刚想站起来,却被脚下差点拌了一 ![]() ![]() ![]() ![]() ![]() “卫生员!卫生员快过来!这里有伤员!” “别鬼叫了!快帮我装弹子!要是敌人冲进来大家通通都死!”正在检查机 ![]() ![]() 以为已经消灭了机 ![]() ![]() ![]() ![]() ![]() 孔敬恭将钢盔摘下来,拿在手上当扇子用,走到铁丝网前想要看看那些骑着骆驼的土耳其人为什么停在铁丝网外面给自己当靶子打。走到前面,那些骆驼倒在铁丝网前自己和战士移植过来绿化环境的草地边,有的嘴里还咬着青草,只是现在这些青草再也不会到他们胃里去了。孔敬恭恍然大悟,这些骆驼看起来好长时间没吃东西,见到青草自然停下来吃个不停,任凭骑手如何赶,他们也不肯前进了。骆驼:善耐渴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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