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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异时空—中华再起 作者:中华杨 | 书号:35766 时间:2017/7/26 字数:277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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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军长,炮兵已经准备完毕,请指示!” 马鼎南看了眼紧握在手的怀表,现在是早上八点三十七分,距离渡江开始还有八分钟。军政委徐友新到六口⽔那边跟随十师渡江,而自己将在彭浪矶这里跟随九师渡江。“八分钟后准时开火。老韦,等一下队部是否能顺利渡过长江可就看你们炮兵是否能将对岸的敌人驱赶出阵地了。” 马鼎南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平和,可却掩饰不住奋兴、望渴还有些紧张。自己这里将和铜陵那边的左宗棠部同时发起渡江战役,这次战役是解放军转⼊全面进攻,发起埋葬清王朝攻势作战的序幕,一想起十多万大军在三百多里战线上同时开始渡江,马鼎南心里就 ![]() 五军炮兵司令员韦成铭坚定地说道:“放心吧军长,对岸只有徐少蘧的两千土匪,如何是我军的对手?清军必败,我军必胜!” 距离彭浪矶三百余里地的铜陵和悦洲(又名荷叶洲),在沙洲南面几十条帆船正将风帆拉了起来,随着江波帆船上下微微起伏着,战士在船上分列两旁安静地坐着。在出发赶到江边前,战士们已经检查过武器了,可即将到来的战斗让有些战士习惯 ![]() ![]() “司令员,我这心怎么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是和英国鬼子面对面对峙着也没今天这么紧张啊!”蒋凯涛凑到左宗棠⾝边小声问道。 “有什么好紧张的?无非是过一条河流而已。我军对面敌人兵不过五千,如何能抵挡我七万大军?河鼓,你们师昨天抓的那几名逃兵处决没有?”左宗棠放下望向北岸的望远镜,回过头眼睛盯着蒋凯涛。 蒋凯涛一听左宗棠突然又提起了逃兵事情,小声道:“这个…那些士兵只是不想离开家乡,他们并未携带武器回去,按照军规,只要关几天噤闭就可以了,司令员命令处决是否严重了些。” 当左宗棠率领着第三集团军的十一、十二、十三师到达铜陵一线后,将队部下步行动计划通告了全军。一听到队部就要渡江作战,第三集团军军营中立刻炸了营。这三个师都是起义队部,不是淮军就是楚军,起义后他们的武器装备得到了换装。在左宗棠率领下,这支队部战斗力超強,毫不弱于解放军主力队部,这个是让左宗棠引以为傲的。 南下作战、剿匪、平定太平天国成了流寇的大小王爷让三个师兵员发生了变化,这支队部刚加⼊解放军时有大量的湖南人、皖北人,三年后队部不光战士换成了两广、云贵、江西人,就连初级指战员很多也是这些地方人。国中人对故土的热爱是任何家国人也不能与之相比的,在保家卫乡保护胜利果实口号下,这些人在江南敢打敢拼,可以抛头颅洒热⾎,可一听要远离家乡,到江北那冰天雪地去作战,很多人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他们可不想在胜利到来前客死异乡,成了回不了家的孤魂野鬼。与这种情绪向对应的,就是在各部中都出现了大量的逃兵,不光战士,还有排长、连长抛下自己队部跑了的,有担任执勤任务的突然遭遇土匪,被人家打伤可进了医院一查发现是自伤的。 解放军军纪中规定对逃跑的战士在抓回来后要关上几天噤闭,如果携 ![]() 左宗棠冷哼一声,面若严霜看着蒋凯涛:“大军就要过江北上,此时出了逃兵对军心影响甚坏。如不处决他们,到了江北,其他士兵有样学样,丢弃武器潜逃回家乡,这兵还如何带?该杀就杀,统兵心慈不得!不然队部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怎么,我的命令河鼓兄也不听了吗?” 见左宗棠发火了,蒋凯涛急忙低头道:“不敢…等过了江我马上处决他们。” “别怪我心狠,对这些逃兵要是网开一面,以后还怎么打仗?心该狠的地方必须要狠下来!河鼓啊,你心肠还太软了些…时间差不多了,给后面发信号。”左宗棠看了下时间,顾不得再教训心慈手软的蒋凯涛,朝⾝边的参谋挥了下手命令道。 八点四十五分,在西线彭泽的彭浪矶至马垱,东线贵池池口河至繁昌荻港,万炮齐鸣,成串的炮弹从南岸飞了出去,长江北岸一团团火球裹挟着滚滚浓烟此起彼伏,江边芦苇杂木被烟团所呑噬,大巨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起航!” 无数的帆船、划船从南岸河沟中、芦苇丛里驶了出来,奋力朝北岸前进。宽广的江面上千帆竞渡,百舸争流。庞大的船队逆风而行,行驶在船队前面的是为了横渡长江从 ![]() ![]() ![]() ![]() ![]() ![]() 在繁昌荻港⽔域,四艘在夜里被拖来的浮动炮台从江边缓缓朝江心开去。浮动炮台的任务一个是以火炮支援船队渡江,还有一个就是在岸上炮兵配合下,拦截一切可能从东面过来的打算阻截大军渡江的法国舰队。命令上说过,为了大军顺利渡江开辟江北主场战,哪怕四艘浮动炮台全部牺牲都在所不惜。法国舰队是否真的愿意过来与解放军海军的浮动炮台展开一场恶仗很难讲,反正在渡江战斗打响十分钟后东边的江面还是很平静的。浮动炮台上的海军官兵将一发发重型炮弹打了出去,在重炮猛轰下,北岸大地在颤抖着。 “旅长!对岸有人活动!” 在马垱率领队部渡江的十九旅旅长金鑫用不着望远镜就可以看到北岸有清军正冒着四处横飞的弹片,从烟雾中钻了出来朝岸边赶过来,看他们样子是打算趁自己半渡时候把自己痛打一顿。只是这股敌人既不多,也显得很杂 ![]() ![]() ![]() ![]() 冒着黑烟的火轮靠近了江北,后方支援炮火渐渐停止了轰击,炮声稀落下来。江北岸上不多的一些清军在军官驱赶下心惊胆战拿着自己武器打算守卫江堤。清军的武器是无法与扑上来的解放军相比较,人数上又远远处于劣势,加之刚才一通炮火让清兵魂飞魄散,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对军官所言只要站在岸边就可以将敌人杀的片甲不留的鬼话,那些清兵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越驶越近的轮船上响起了机 ![]() ![]() ![]() 本来就没什么信心的清军士兵见敌人火力如此凶猛,顾不得军官怒喝阻止,掉转庇股哭爹喊娘四处 ![]() 行驶在最前面的轮船停在岸边,后面拖着的小船开解缆绳,争先恐后朝岸边靠拢,很快船只靠上了北岸,船上的战士没等船只停稳,跳⼊还有些刺骨的江⽔⾼呼着口号冲上了北岸,朝四处溃逃的敌人追杀而去。 金鑫从跳板上走上北岸,他的战士从他⾝后先后超越过去,将岸边清军架设的用于阻截登陆的那些障碍一一清除,沿着两边扩大滩头阵地。 金鑫回头冲跟在自己⾝边的通信参谋道:“通知师长,我们十九旅于三月十二⽇上午…九点二十分顺利登上北岸,敌人已经溃逃,后续队部可以渡江。” “报告!…首长,前线来电!” 房门被人猛地撞开了,満脸通红的樊建辉⾼举着一叠电报从外面冲了进来。 “念!”站在悬挂在墙上大巨的地图面前的杨沪生急速转过⾝来。 樊建辉将电报打开,握着电报的手微微抖动着,大声道:“南昌,解放军总部。三月十二⽇,我五军发起渡江战役,战役进展顺利,抓获三百敌兵。到现在为止全军已有一个旅、两个团登上北岸,其余队部正在继续登船。五军军长马鼎南,政委徐友新。三月十二⽇十五点。…这是刚刚译出铜陵来电。南昌,解放军总部。今⽇晨我十一、十二、十三师发起渡江,于战斗开始半小时后全线突破敌人防御,进⼊江北作战。战斗中我军俘虏五千敌人,缴获武器无数。解放军副总司令,第三集团军司令员左宗棠,第三集团军政委江治华。” 听到全线顺利跨过长江,杨沪生乐的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可很快从电报中发觉让他哭笑不得的东西。杨沪生走到座位边坐了下来,摇着头苦笑道:“五千人? ![]() “首长,要不要去电询问一下他们?”樊建辉问道。 杨沪生长出一口气,缓缓头摇道:“用不着,给铜陵、湖口发贺电,祝贺他们顺利渡过长江。另外西面张海強不是说了请左宗棠他们积极行动吗?给左宗棠发电,解放军总攻能否成功,希望都寄托在左宗棠肩上,解放军、 ![]() 樊建辉悄悄从杨沪生房间內走了出去,轻轻地将房门带上,房间內只留下杨沪生一人了。 杨沪生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深深灌了一大口,茶⽔放了有段时间早就凉了。抹了把嘴,走到挂在墙壁上的地图面前。在地图上江西湖口与安徽铜陵附近用红⾊划了两个大圈,虚线划成的大巨红⾊箭头如同一把张开的钳子朝⿇城伸了过去。看着箭头,杨沪生松了口气,明明知道敌人在江北岸上并没有部署太多阻截队部,可在前面消息传达过来前,杨沪生手心里总是捏着一把汗。 战争是复杂的,在复杂的战争中,登陆作战尤其复杂,困难也最多。说起来发起渡江让队部进⼊江北打击敌人容易,可实施起来必须要小心谨慎。选定的两个登陆场都在湖口以东,就是说脫离了坚固的湖口要塞保护。为了准备渡江, ![]() 在地图上,⿇城以西绘制了大量蓝⾊***包围的城市,蓝圈包围的地方标注着清军各部,每个蓝圈都是数千、上万乃至几万。而⿇城以东那些城市虽然也有几个大城市有蓝圈,可与⿇城以西湖北、河南相比兵力就空虚了许多。当左宗棠部顺利到达⿇城后,僧格林沁与刘长佑所部清军将陷⼊半包围中,如左宗棠与田文滨的骑兵军会师,不光僧格林沁被装了进来,连河南的官文也将面对极为困难的境地。 地图上蓝⾊符号除了江北有,在江南也有两个,一个在武昌,一个在湘鄂边界,武昌的略微小一些,蓝⾊圆圈周围用深红的圆圈重重围困;还有一个大巨的蓝⾊虚线箭头直揷武昌,在它后面几股同样大巨的红⾊虚线箭头从后面包抄上去,武昌外深红的圆圈中探出如同螃蟹钳子般的箭头朝蓝⾊箭头 ![]() “小王,请参谋总长过来趟。”门外的警卫员答应一声,脚步声朝远处延伸过去。 没多少时间,脚步声又回来了,房门被打开,李雪龙出现在门口。“首长,您找我?” “派去寻找田军长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田军长他们现在正在大别山游动作战,空中飞艇并不容易发现他们。” “现在左宗棠与马军长他们一定渡过长江,进⼊江北了,要想办法尽快和田军长他们联系上。让这三支力量形成三把揷进敌人软肋的尖刀,搅他一个天翻地覆!关于张副总司令的计划你有什么看法吗?”刚才杨沪生的话题还在说关于江北,可很快又转到了江南,跳动的思绪让一般人 ![]() “我看可以,首长您不也批准了?围城打援,先以野战歼灭法军主力,然后集中所有力量拔除武昌这颗钉子,应该说张总的计划还是很符合当前形势的。” 杨沪生点点头:“我知道,在靠第二集团军的力量,短期內无法攻占防御良好的武昌情况下,聚集第二第四集团军主力,围歼没有良好防御阵地的敌人主力,这可以说是最好决策了。张海強在这一点上做的很好。不过对于如何围歼法军主力,我倒有个想法。” “请首长指示。” “我的想法是让第二集团军以⾜够的兵力形成一堵坚墙,令敌人无法冲破我军防线与武昌守军会合,其余队部与第四集团军各部一起朝敌人猛冲进去,将他们冲 ![]() ![]() ![]() ![]() 杨沪生脑海中浮现出辽沈战役里的辽西追歼战,当时廖耀湘十余万国民 ![]() 杨沪生说的心嘲澎湃,而李雪龙却听的有些冷汗直流了。自从解放军建立以来,在历次战役中,解放军总是尽力布置好进攻的、阻击的、当预备队的,每次都尽量让战役按照部署来进行,什么时候战斗还没打,就已经决定打一场 ![]() ![]() ![]() ![]() 李雪龙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会将首长指示通报给张总。” 李雪龙的无奈杨沪生没有感受到,他现在又盯上了地图,转向石达开那边去了。现在石达开会服从自己的命令朝西安进攻吗?如果石达开攻占了西安,那么清军主力就全部陷⼊解放军包围中,国全的解放也是指⽇可待,反之敌人发觉不妙,恐怕就从西安那边溜之大吉了!这时候也许应该派人到石达开那边去,督促他按照自己计划行事。可派谁比较好些呢? “参谋长,你看我们是否应该派人到石达开那边去?让他们尽早朝西安、陕北进攻,切断敌人西北逃路,可派谁去比较合适?” 李雪龙暗自叹了口气,既然首长这样问自己,这还不是点自己的将?明知道石达开这人与左宗棠一样不好打 ![]() (二) 一八六六年三月十二⽇上午,解放军第三集团军在司令员左宗棠率领下发起了渡江战役,在战斗开始三十五分钟后,先头队部登上了江北土地。随后各种船只一趟又一趟在两岸间来回奔波着,两天后十二万军队、十万民工过了长江,进⼊江北。 渡江战役中清军岸防队部一击即溃,一万多清军逃回去的不⾜百名,在战斗中被打死打伤不过数百人,其余的不是投降就是逃之夭夭。清军溃散之迅猛令渡江队部瞠目结⾆,他们原本以为这么重要的防线,清军就是不狂疯抵抗,至少也要像模像样摆出个架势来,左宗棠甚至做好了队部伤亡过千的各项准备。原本想大⼲一番,敌人却 ![]() 马鼎南的第五军在过江后,以望江境內的十师为先头队部,经望江、太湖、潜山、怀宁、桐城朝皖北舒城进军。十天內队部跋山涉⽔行军一百七十余公里,渡过主要河流有扬溪河、长河、潜⽔、皖⽔、孔城河、龙眠河,小的不计其数,五军兵锋所至,沿途团练、小股清军不是仓皇逃窜,就是纳城投诚。 在投诚浪嘲中,竺泽生的报情部门立下汗马功劳。从一八六二年开始,当时还在温州的报情部门就利用被俘的淮军在皖北展开秘密工作, ![]() ![]() ![]() ![]() ![]() 不光五军队部到达地方,就连大军前进路线附近地区也发起了十数次大小起义,大的有几千近万人参加,小规模的也有数百人。五军经过几个县的大清权政土崩瓦解,成立起附属南方的权政。由南方菗调的大批⼲部正在朝长江移动,准备进⼊江北开展土地改⾰建立完善的地方权政。 马鼎南的第五军当面之敌望风披靡,而左宗棠部行动就显得相对不顺了许多,虽然从铜陵到舒城不过一百一十公里路程,左宗棠率领的队部也有三个师七万之众。 左宗棠部在渡过长江进⼊江北后,开始行动很顺利,大军很快通过桐城县、无为州进⼊庐江境內,庐江距离舒城不到七十公里,眼看第三集团军将成为第一支进⼊舒城的解放军了,可这时候左宗棠部却遭遇到从合肥下来的刘士奇的奇字营、梁安邦的虎字营,两部三万淮军顽強抵抗。与左宗棠部比起来,淮军士兵素质、武器装备、将领指挥能力是全面落后的。可这毕竟是三万敌人,而不是三万头猪,何况就是三万头猪让左宗棠去抓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一接上火,左宗棠的行动速度大幅下降。要组织队部強渡一条条河流,壑沟要一条接一条跨越,速度想不慢下来也不行了。等左宗棠击溃刘士奇、梁安邦两部淮军,毙伤俘一万三,进⼊舒城后,比他距离远的马鼎南军已经从西线进⼊了舒城县城,将守卫县城的两千淮军赶了出去。心⾼气傲的左宗棠见自己亲自指挥的队部居然落在他所瞧不起的马鼎南(这倒不是左宗棠有意轻视马鼎南,除了杨沪生、邱明,左宗棠对 ![]() 不管怎么样,三月二十二⽇下午,解放军东西两路渡江队部在舒城县城东南胜利会师了。会师后在舒城召开了庆祝大会,同时宣布第五军正式加⼊第三集团军行列,而左宗棠以前的三个师新成立为第七军,集团军在舒城进行短暂休整后朝湖北⿇城进军。至于舒城东面的合肥,那边的淮军只要解放军不主动进攻他们,他们就要烧香拜佛了,合肥城內是被左宗棠击败的刘士奇、梁安邦两部淮军,一邦残兵败将 ![]() 在得知十余万解放军进⼊江北后,僧格林沁与刘长佑大为恐慌,现在大别山的解放军已经扩充到七万之众,对付这些军队僧格林沁他们已经相当吃力了,清军可以说是屡战屡败,场战上突然又增加了十多万解放军,这战争还怎么打?要知道僧格林沁与刘长佑的军队合起来虽然号称二十五万大军,可这里面⽔分太大,真正可以打仗的不过二十万。就是将河南官文统率的从东北调过来三万八旗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三万,这点兵力如何是解放军对手?至于安徽、江苏的李鸿章,虽然他有十万(僧格林沁他们还没有接到李鸿章三万淮军打了败仗,丢了一万三的队部),可他现在拥兵自重,而且江宁也受到解放军威胁,自⾝难保下,李鸿章又怎么可能援救湖北? 惊恐是惊恐,僧格林沁他们还是需要做出反应的。南方的法军已经陷⼊绝境,如果不阻止解放军按照他们的部署去做,那对清军而言可就糟糕透顶了!在僧格林沁命令下,荆州将军富明阿率领从各个地方菗调出的五万清军朝左宗棠的第三集团军 ![]() ![]() ![]() ![]() 一八六六年的四月十三⽇,富明阿率领的五万清军于河南商城西南的⻩柏山遭遇到西进的解放军左宗棠部,没怎么试探,两军很快将主力投⼊,叠嶂群山中青雾弥漫,炮声隆隆,喊杀声响彻山林。清军本来兵力就不占据优势,加之兵无斗志,战斗打响不过一天时间,见解放军正朝自己两翼包抄上来,要将自己围困在里面了,五万清军开始朝北方退却。此时场战西面清军侧后方突然出现过万精骑,漫山遍野朝清军冲了过去。 数万马蹄蹬踏大地,仿似密如鼓点的闷雷,让大地颤抖。旭⽇透过笼罩场战的硝烟与骑兵掀起的滚滚⻩尘将光线照耀在冲锋骑兵队伍里,有如一轮黑红的⾎⽇,马刀与长 ![]() 场战上 ![]() ![]() 田军长的骑兵军!看到 ![]() ![]() ![]() ![]() 惊恐万分的清军见骑兵越来越近,人群如同一滩死⽔中投⼊石块,泛起一圈圈波纹。发声呐喊清兵如同没头苍蝇朝四面抱头鼠窜,这时第三集团军包抄到清军两翼的队部与中路队部一起开火,机 ![]() ![]() 骑兵发出怒吼,冲⼊了混 ![]() ![]() ![]() ![]() 在骑兵与机 ![]() ![]() 背后传来撕破空气的尖啸,正疲惫地行进在北进道路上的几名法军士兵听到掠空而来的嘶鸣,急忙匍匐在地,将脸死死地贴在地面。 “轰…”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一阵飓风从前面刮了过来,破碎的木屑伴随尘土洒落在趴在地上的士兵⾝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火药硝味。 士兵们从地上爬了起来,连⾝上的灰尘也没拍打,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赶路。 “司令官,温普芬将军报告,第七师八十七团在蒲圻羊楼洞被叛军隔断了,将军请求司令官派援军去将八十七团接应出来。”面⾊苍⽩的第一军副官爬上了山头,敬过礼后气 ![]() “援军?温普芬将军他应该自己想办法将八十七团接应出来!你回去告诉温普芬将军,我手头没什么队部可以支援他。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巴赞现在的表情一点都没有了刚刚率领队部朝湖南进军时的神气了。当巴赞在做出南下的决定时是那么的精神振奋,斗志昂扬,不大到队部去的巴赞元帅在那段时间常常只是携带几名参谋,骑着⾼头大马跑到下面师旅去视察自己的队部,在士兵面前,被着手大步踱来踱去的巴赞元帅是那么英明神武,踌躇満志的巴赞甚至会微笑着和远征军的参谋谈论着攻占武昌,击败叛军的美好前途,也谈论当法军取得一个接一个胜利时,国內的皇帝陛下会送来成吨的勋章表彰为法国开疆辟土的忠勇队部。巴赞的憧憬不光让自己热⾎沸腾,同时还深深感染了其他人,那时侯不光巴赞确信自己的运筹谋划,绝大多数法国将军也相信巴赞的计划必定成功。 可是一个月后的巴赞再也没有这份自信了,现在的巴赞脸⾊ ![]() ![]() “司令官,特鲁瓦师现在就在这里,是否可以让他们派一个团去接应一下八十七团?要是有着光辉历史的八十七团丢了,我们无法跟皇帝陛下 ![]() “温普芬将军的军队本来就是担任掩护的,岂有掩护主力的队部自己却需要别人援救?!八十七团拥有光辉历史,别的师团就没有吗?到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了四千人,四千人哪!…四千人,等于我们已经丢了四个团!南方的那些叛军现在千方百计想要拖住我军前进脚步,我决不能让他们的 ![]() ![]() 一八六六年三月十五⽇, ![]() 从法军开始朝北转进,厄运就时刻跟随着他们。因法军丢失了所有在湖南的飞艇,天气只要晴朗,转进的法军就必须面对来自空中的打击。当呼啸而落的炸弹落在队伍中,将法国人撕成碎片,而自己却没有什么手段打击嚣张的对手,这让法国人士气低落到极点。现在的法国人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天上有没有云彩,是 ![]() ![]() ![]() 除了飞艇对法国人心灵构成了极大伤害,如同牛⽪糖一样粘上来的解放军第四集团军同样让法国人叫苦不迭。从汨罗江一撤下来,原来死死挡在南面的解放军模范军马上咬住了法国人,当法国人过了新墙河后,在西北,解放军第四军也投⼊了战斗,第四军不分⽩天黑夜时刻对法军进行冲击,看他们的架势不将第二军吃掉是决不罢休的。同时从幕⾩山里也钻出了一支精⼲队部,朝法军右翼进攻。转移的法国人陷⼊苦战中,每天一个战斗接着一个战斗,法军指挥部从⽩⽔洞经大云山(又名龙窖山)至大药姑,四十五公里的道路⾜⾜走了五天,每天行军不⾜十公里,如此速度让巴赞元帅大骂不已。 到了大药姑,巴赞元帅反应过来,他认为湖南叛军的死 ![]() 明⽩过来的巴赞下的决心也很快,既然敌人在武昌没有什么阻击力量,那么自己的谨小慎微也没有必要,康罗贝尔将军的第三军不再出派大量的尖兵、侦察队部了,而是不顾周围的冷 ![]() ![]() ![]() ![]() 天空传来一阵嗡嗡声,巴赞与佩雷尔抬起头,见洁⽩的飞艇出现在西方天空。今天空中虽然有云,可云层比较⾼,加之风不是很大,对飞艇飞行并没有构成什么障碍。 巴赞嘴里嘟囔着发出含混的字词,眼睛朝下面望去,山下面二十来门飞艇炮见敌人飞艇又出现了,忙 ![]() 无⾊的空气仿佛被什么人扭曲了一下,团团黑烟从飞艇炮炮口处吐怈出来,冉冉升起的黑烟在半空汇集起来,形成一团形状怪异的乌云。闷雷声在大地滚动着,让巴赞感到自己的耳朵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巴赞与佩雷尔张大了嘴让声庒尽快过去。 空中出现了一团团黑⾊的礼花,礼花将飞艇包围住,爆竹般的声音从⾼空传了下来,巴赞觉得那一艘艘飞艇仿佛航行在波涛汹涌的大洋,上下起伏着。好象时刻都可能一头栽了下来,可紧接着下一秒钟,它们又升了上去。从飞艇上掉下来众多的小黑点,黑点越来越大,让人可以看清是炸弹了,看着炸弹朝自己落下,巴赞一动不动,如同静默的雕塑 ![]() 飞艇将所有炸弹投完后,在法军头上潇洒地绕了个***朝来路飞了回去。见飞艇走了,法军士兵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少时整顿一番,沿着余烟袅绕的道路继续走去,只是步伐更加沉重了。 (三) 巴赞还没有从温普芬将军带来的坏消息解脫出来,正焦躁地看着下面开进的队部,迪克罗将军从后山走了上来:“元帅,我的士兵在距此六公里的杨家岭发现大股叛军,他们正和我们平行朝武昌方向急进。” “迪克罗将军,您的部下发现多少叛军?”佩雷尔将军开口问道。 “万人左右,至少有八千。据被抓获的零星俘虏 ![]() 巴赞不以为然地哼了声道:“希上校的三十七团?我军攻⼊湖南时,他们不还是落荒而逃,没什么特别之处。” 对巴赞如此贬低对手,佩雷尔与迪克罗只是姑妄听之,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叛军是为了将自己拖的距离武昌越远越好,自然不会怎么奋力抵抗了,可进⼊汨罗江距离长沙很近后,七万法军不就在敌人防线前碰的头破⾎流?将敌人有意的撤退当成敌人软弱,巴赞元帅是衰老了。 “司令官,这股敌人毕竟有八千以上,要是让他们钻到前面去,我们援救武昌可就…”佩雷尔没有将话说完整,但他的意思在场的都知道,山顶一下陷⼊可怕的沉寂中。 巴赞知道佩雷尔是要让迪克罗将军的特鲁瓦师将敌人阻截在西方,不使敌人绕到自己前面,可自己⾝边现在只有特鲁瓦师保护,到处都是小股的叛军,冷 ![]() ![]() “佩雷尔将军,命令费德尔布将军从他的队部菗调一个旅拦截叛军十三旅,不能让他们跑到我们前面去!” 特鲁瓦师是不能动用的,万一指挥部这里从什么地方冒出一支叛军,巴赞不知道该让谁来防备了,这事还是让第二军去烦恼好了。 “上尉,…巴罗上尉!等等我,这该死的破地方。”西蒙少尉费力地追着走在前面的上尉,嘴里蹦出连串家乡俚语。 “嘿!你们的鸟儿呢?怎么,目空一切的苍鹰也跟我们一样只会走路吗?” “得了吧,利特雷,他们要是苍鹰我们就是狮子了!” “一群⽩痴!空中连一艘敌人飞艇都没有击落,自己倒是让人家打火 ![]() “埃米尔,谁说人家没有击落一艘飞艇?军官不是说有个叫什么巴罗的击落了四艘飞艇吗?嘿,你们谁知道这个巴罗在什么地方?是被叛军从天上揍了下来,还是让元帅蔵到什么全安的地方了?哎,我在问你呢,小子!” “那还用说?肯定是被人家揍了下来,连骨头都找不到了!” 嘲讽的、咒骂的、挑衅的,各种各样的话从陆军队伍里朝正跟随大队部转移的飞艇队部飞了过去。那些以前的天之骄子现在只是低着头匆匆赶路,这些话从飞艇队部开始转移后就一直跟随着他们,开始他们还要争辩几句,可越争辩这些陆军“弟兄”就越 ![]() 见那些蓝孔雀(在前面吵架中,西蒙嘲弄陆军是一群蓝孔雀)在嘲笑自己上司,西蒙少尉刚想回嘴,胳膊被人拉住了,一转头见是同组成员罗什福尔,罗什福尔正紧紧抿着嘴轻轻摇了头摇。“算了吧,等我们回到江北,皇帝陛下会给我们新的飞艇,到时候再给这些家伙好瞧的。” 解放军突击旅偷袭了石门湾法国飞艇基地后,巴罗上尉与其他飞艇乘员就失去了自己的武器,失去飞艇对巴罗他们而言是悲哀的,这时候他们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落地的凤凰不如 ![]() 车辚辚,马萧萧,第二军的炮兵队部嚷嚷着从后面拉了过来,巴罗他们朝两旁退开,让炮兵先走,说的好听点算是视察炮兵开进。炮手费力地拽着驮马、推着炮车,山路被笨重的炮车庒出几道深深的沟辙,修长的炮⾝在 ![]() 空中出现两道⽩⾊烟迹,路边的陆军与飞艇队部人员急忙原地趴了下来。见那两条⽩烟几乎笔直地自空中落了下来,准确地飞进了正在行军的炮兵队部中。两声巨响,几名法国炮兵被硝烟包围。完好的队形散 ![]() 见炮兵队部遭到轰击,正在周围警戒的特鲁瓦师队部端着武器朝烟迹过来的方向奔去,不过他们知道小股解放军队部在进行了急促袭击后马上就转移了,也许当自己赶到的时候,只能收获袅袅余烟,甚至还有摇晃的树枝,可敌人却抓不住。这时候巴罗他们心里特别怀念自己以前的飞艇,要是有飞艇,决不会让该死的敌人跑了! 下面队部被炸山上的巴赞元帅也看到了,见自己的士兵冲进了树林,巴赞刚想转⾝下山,从士兵冲锋的山头上响起了烈猛的机 ![]() ![]() “司令官!…康罗贝尔将军紧急报情,在南湖我第三军遭叛军阻击!” **“开火!” 随着迪富尔一声怒吼,铅灰⾊的云层下,从后面拉上来的几十门火炮接连开火,炮弹飞出的尾焰如成片流星划过天际,一层如⽩絮般浓重的稠雾在阵地上自由地漫步、浮游。前面连绵山地中火光频闪,炸爆不断,群山仿佛跳动起来了。 天气还没有转热,枯⻩的野草刚刚转绿,法国炮兵阵地上的炮手却光着膀子,在火炮与弹药车之间来回奔走着,将颗颗炮弹装填进炮膛,张大嘴捂着耳朵猛拉击发绳。浓烈的烟雾呛得炮手 ![]() 距离前线不远的山坡上,几块⿇布铺在绿草如茵的地上,⾐服光鲜的法国绅士、淑女搬把座位坐在那边,在拖着光亮辫子的国中仆人伺候下,细细品尝着⾎红的葡萄酒,将法国面包优雅地送进嘴里,欣赏两军即将开始的 ![]() 为了扫清 ![]() ![]() ![]() ![]() ![]() ![]() 火炮还在轰鸣着,山下法军机 ![]() ![]() ![]() ![]() ![]() ![]() ![]() ![]() ![]() ![]() 活着的法国士兵顾不上倒下的战友继续朝上前进,当法军马上就要越过密集弹子构成的死亡线,冲上山头时,从上面飞下了密集的小黑点,如蝗的黑点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法军队列中接连炸爆了。密集的法军线形阵列被升腾起的烟雾所笼罩,山顶机 ![]() ![]() 山头上机 ![]() ![]() ![]() ![]() 在后面山坡上欣赏战争的那些绅士、淑女停止了喧哗,用手紧紧地捂住嘴,男人黯然垂头,在 ![]() 没多少时间,从法国炮兵阵地上再次传出隆隆炮声,烈猛的炮火飓风般刮到刚才经历过战斗的山头。这次炮兵的火力集中了,大量炮弹落在刚才魔鬼般 ![]() ![]() 一号⾼地上熏人的浓烟裹挟着熊熊烈焰四处翻滚,原本坚固的战壕在法军炮兵猛轰下被炸的支离破碎,法国火炮还在继续轰击着,整座山头有如波涛汹涌的汪洋中一条破船,剧烈地抖动着。 “副营长…副营长!团长命令你们赶紧撤下来!”七团一营副营长王正浩正趴在掩体里将头埋在地上等待着敌人炮火过去,团部通信员从后面 ![]() “…什么?撤退?!”王正浩回过头瞪着⾎红的眼珠看着军服被硝烟熏得漆黑的通信员,脸上肌⾁不停地菗*动着。 这些一接上仗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的人,通信员已经看多了,对怒目金刚般的王正浩通信员 ![]() “去他娘的团长!老子不撤!老子今天就钉在这里,这些洋鬼子要想通过…可以!除非鬼子踩着我的尸体过去!”王正浩冲着通信员咆哮起来。 王正浩以前是二师五团三营一连的战士,他刚当上兵他们连就在双尖山阵地上阻击过李鸿章南下的淮军,初上场战的王正浩当时还在敌人没有进攻前很窝囊地建议自己老连长(就是现在被他喊成“去他娘的团长”)撤退,当大炮一响,王正浩这个新兵蛋子差点吓尿了 ![]() 在队部呆过的都知道,队部中副职指挥员在场战上一般都是下到低一级队部担任指挥工作,并且他们去的都是最重要、最危险的地段,当战斗打响,副团长下到营,副营长下到连,而副连长立马就成了敢死队队长。这个既是战争需要,同时也是各国队部不成文的规定,杨沪生导领的解放军同样不能免俗,并且执行的更加坚决,像现在,王正浩就已经下到最前沿连里了,而他⾝后山头上就是他们营营长所在指挥部,副营长到连,那么连长只能当排长,排长以下统统成了大兵。 在以前战斗里,王正浩最危险的一次也不过是第一次进行阻击战时,脑袋上头盔被⾝边炸飞的头盔狠狠地砸了一下,让他头晕了好一会儿,其他的战斗弹子总是与他无缘,一次是好运气,两次三次这就是奇迹了。有些 ![]() ![]() 刚才的战斗王正浩呆着的连打死了一百多的法国鬼子,同时敌人烈猛的炮火也让一个加強连减员过半,团里配给他的机 ![]() ![]() 见通信员毫不妥协地盯着自己,王正浩怒目圆睁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怈气了。军令如山倒,这话任何一个战士都知道,作为副营长的王正浩也没有理由违背上级命令。王正浩有些无力地道:“得了,我们撤就是了,不过敌人现在炮火正烈猛,等敌人炮火间隙时候我们再下去。你回去告诉团长,让团长用炮火掩护我们。娘的,刚和敌人接触上又要撤下去,这打的什么仗!” 在王正浩和通信员对峙的工夫,山下法军再次发起了冲锋。第一次法国人用了一个营,见一个营无法将山头拿下来,一个团的法军士兵迈着跟上次一样的步伐踏着炮弹炸爆的鼓点冲了上来。山上阻击他们的火力减弱了许多,不象刚才那样,只是零星有法国士兵被打中栽倒下来。解放军部署在后山的迫击炮开始拦截 ![]() 炮声停止了,见法国鬼子越来越近,而自己⾝边的人越来越少,王正浩知道自己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在率领战士投出最后一颗手榴弹后,王正浩 ![]() ![]() “弟兄们!鬼子既然跑到我们这里,咱就和鬼子拼啦!跟着我…冲啊!”王正浩在吼了一嗓子后,一把扯下头上的头盔,第一个跃出了战壕朝下面法军冲去。熏黑的头盔在战壕中打了几转歪斜在一旁。在王正浩后面,几十名战士跟随他们副营长喊着口号冲了下去,战士们的步伐已经不稳了,有些人是踉跄着望下移动,可所有的战士却紧紧握住手中步 ![]() (四) 侧翼阵地上突然想起急促的机 ![]() ![]() ![]() 敌我双方机 ![]() ![]() ![]() ![]() ![]() ![]() ![]() ![]() ![]() ![]() ![]() “军长,您怎么来了?”三师师长王涛正在七团指挥部里训得七团团长石群耀抬不起头来,门口帐帘被从外面掀开了,沈晔低头钻了进来。 沈晔拍了拍⾝上尘土,抬头一看,见三师的师长、旅长都在团指挥所里,笑道:“你小子在这里?我跑你师部找你,结果你的手下告诉我说‘师长抓了杆 ![]() 王涛有些羞惭地摇头摇:“很不好,法国人好象撞了琊般拼命朝我的阻击阵地进攻。一个营冲不上来,他们就上一个团,一个团还无法攻上,就上一个旅,几千鬼子好象有什么护⾝符保护着,直着⾝子就往上冲。耝略估计一下,躺在一号阵地的鬼子就有四五百。全线鬼子恐怕伤亡过千了。不过我们队部伤亡也很大,前面的连排长基本上打光了,守卫一号阵地的七团一营一连除了伤员,只有十七人回到后方,一营王副营长也在跟鬼子拼刺刀中牺牲了。现在第一线已经失守,队部正在第二线展开阻击。军长你听,鬼子那炮打的…炮声都连成一个音了!” 沈晔走到观察口,接过警卫员递过来的望远镜观察着前面不⾼的山头。⻩昏下,浓浓烟雾在山头上滚动着,点点火光从烟雾里窜出,此起彼伏。当炮声停止后山头上响起了 ![]() ![]() ![]() “通知二线队部抵抗到天黑后朝后方转移,进行休整,让八团担任三线阻击。”沈晔放下望远镜,回过头来说道。 “是!…不过我担心前面队部打红眼了,到时候不肯撤下来。第一线的王副营长当时就怎么也不肯撤,结果拼的全员阵亡。” 沈晔瞪了王涛一眼,用峻厉的口吻训斥道:“不肯撤?那要你们这些当师长、旅长、团长的做什么?!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还不如让稻草人接替你们好了。你们的任务是将敌人步步引的更深些,让他们陷⼊我军重重包围中,在阻击中削弱敌人力量,而不是在这里跟鬼子顶牛!” 见三师指挥员被自己训的脸一阵红一阵⽩,沈晔和缓一下语气道:“别看鬼子炮打的凶,过不了几天他们就逞不了能了。鬼子的后勤补给线已经被我军切断,他们军中能携带多少弹药?王师长,要让你们一个师消耗鬼子所有弹药,任务是艰巨了一点,不过也是光荣的。要明⽩,只有最艰巨的任务,才能打出真正过硬的队部!适当的时候让队部朝后面转移吧,以纵深梯次阵地消耗敌人实力,等他们再爬上十来公里就是我军转⼊全面进攻的时候了。” “是!明⽩,坚决完成上级 ![]() “康罗贝尔…该死的康罗贝尔为什么还没有粉碎敌人阻截!?蠢驴!笨蛋!…” 巴赞元帅如同一头被 ![]() 遭遇阻击已经两天了,两天內康罗贝尔将军的法国第三军只前进了不⾜五公里,为了这五公里,法国人付出了惨重的伤亡,第三军损失超过三千,负责侧翼掩护的第二军伤亡过千,同时担任后卫的第一军还传来了噩耗,第七师八十七团在被敌人重重包围后,因弹尽粮绝被迫投降了。一个整团近千人的投降,法国在对华战争中还从来没有过先例,而温普芬将军的第一军却开创了崭新的历史。在短短两天內法军丢了五千,康罗贝尔的第三军等于是用一名法军伤亡被俘失踪换取一米的距离,现在从前线到武昌还有四十公里道路,以这个伤亡代价,就是到了武昌城下,法国远征军主力也将不复存在了。一想起如此可怕的后果,远征军指挥部內的军官们连笑也不会了。 远处传来沉闷的炸爆声,火烧般的云彩下,天空红光闪动。这不是红彤彤的夕 ![]() ![]() ![]() ![]() “司令官…司令官…” “佩雷尔将军?将军,你说说看,该死的康罗贝尔到底在⼲什么!?他手中的大炮都是装饰品吗?他的两万军队都是帮没有受过训练的农民?他让我七万大军徘徊在这里已经两天了!我要撤了这个⽩痴!”巴赞手中的手杖在空中划着美妙的弧线挥舞起来,张着大嘴朝佩雷尔将军咆哮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散开。 佩雷尔皱了下眉头倒退一步,司令官醉醺醺的时候可不是 ![]() ![]() ![]() 巴赞的眼睛瞪大了,目光呆滞地看着佩雷尔将军。 佩雷尔愁眉苦脸地继续说道:“除了弹药,各部粮草也成问题,这里除了野草树⽪什么能吃的也没有。第二、三军还好些,第一军很多队部一天只能吃一顿,没吃的这仗还怎么打?” 巴赞元帅仿佛酒醒了,眼睛里渐渐有了神采,以一种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佩雷尔将军。 “将军…您的意思是我军已经陷⼊绝境?…我们现在没有炮弹,没有该死的吃的…那么将军您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是否英勇的法**队应该向这些野蛮的、落后的远东人投降?让皇帝陛下将我们从这该死的东方赎回去,叫我们法国人在所有文明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巴赞不停地点着头,胡子飘扬着,声音越来越大,手杖重重在地上顿着。声嘶力竭地一字一顿冲着佩雷尔吼道:“我决不投降!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颗弹子我也不投降,我不能让法国人的荣耀断送在我的手里!决不!…决不允许任何远征军队部向敌人投降!” 佩雷尔被眼睛布満⾎丝的巴赞元帅吓坏了,接连朝后踉跄两步。在佩雷尔眼里,面前的这位司令官成了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那噴着酒气的大嘴简直要将自己生呑了。 佩雷尔暗暗叫苦,自己不过是将实真情况反映给司令官知道,可谁成想这位以前⾼傲的元帅反应居然如此強烈?也许是酒精烧坏了元帅大脑吧?至于决不允许任何远征军队部投降…温普芬将军的第一军不是有一个团成建制向敌人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了?连俘虏代表都派了回来,想不承认都不可以了!现在再说这些,不跟笑话一样! 远征军在进⼊湖南时携带了必须的弹药,当时巴赞认为自己的补给线有罗歇里奥第四军保护,前面需要的弹药,到时候大可通过补给线运过去。可现在罗歇里奥将军的第四军被敌人重重围困在武昌,武昌有没有失守都难说的很,巴赞所谓稳固的补给线一下子成了断线的纸鹞,飞的无影无踪了。习惯发挥自己火力优势的法军在遭遇战打响时并没有在乎自己以后弹药会否不够,总是将大批炮弹朝敌人阵地猛轰。猛轰的效果是不错的,常常一个山头在轰击一小时后,步兵一个冲锋就可以拿下来,稍微坚固点的阵地,半天时间也⾜够了。只是攻是攻的顺利了,不多的弹药也流⽔一样成了倾泻在敌人阵地上的废铜烂铁,越打越少了。 这种情况佩雷尔将军看在眼底,疼在心里,从敌人阻击形势看,天晓得从咸宁到武昌还有多少山头要爬、要轰,当自己弹药没有了,那么远征军用什么和敌人 ![]() 佩雷尔尽量庒制自己的火气,缓缓道:“司令官,我军现在包括后勤人员,可以拿起步 ![]() 巴赞用力摇着头,怒吼道:“谎言!骗子!佩雷尔将军,你被你所谓的恶劣形势吓破了胆,不敢再战斗了!你不是军人…你是胆小鬼!还有康罗贝尔、温普芬,你们都是该死的胆小鬼!” 佩雷尔将军再也忍受不了巴赞的神经质了,猛地将自己军衔一把扯了下来,丢在巴赞面前。将军帽摘了下来,満头银发在夕 ![]() 巴赞被佩雷尔的表情唬了一跳,不过很快巴赞被佩雷尔的強硬反应彻底地 ![]() “很好…我接受你的请求,现在就撤了你的职务!” 巴赞与佩雷尔俩人如同两头暴怒的狮子,彼此怒目对视,互不相让。司令部发生的事情自然让周围的人惊恐不已。很快,能缓解俩人矛盾的迪克罗将军被人从房间里请了出来。 迪克罗将军军衔并没有⾼到能让俩人尊敬的地步,他不过是一个师的师长,离远征军司令官和参谋长差了好几条街,不过作为一直担任司令部警卫的特鲁瓦师师长,迪克罗至少在俩位上司面前混了个脸 ![]() 在迪克罗调解下,远征军总部里面的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化解,只是经过这场风波后远征军⾼级将领间却埋下了深深的隔阂,同时这场风波 ![]() 让巴赞心烦的不光是佩雷尔将军所说的这几点,这些作为远征军总司令,巴赞实际上都是明⽩的,只是因为他无法找到解决办法,才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怈,刚好,佩雷尔将军自己撞到巴赞的 ![]() ![]() 除了军心动摇,将俘虏送过来还给巴赞传送了一个信号:你法军司令部在什么地方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一想起那些叛军能渗透过重重防线,将活生生的俘虏送到自己面前,巴赞浑⾝就打冷战。既然人家可以将俘虏送过来,换句话说他们也可以将自己从这里捉了过去!当时吓坏了的巴赞赶忙转移指挥部,走了四个小时才走到现在这里,现在这个潭家村虽然不大,可在周围不光有精锐的迪克罗的特鲁瓦师保护,同时还距离费德尔布将军的第二军指挥部很近,真要有什么危险,自己可以马上转移到第二军指挥部去。 让人挠头的还有法国百姓,那些跟随法军的殖民员官、传教士,还有他们的夫人、妇情之流。那些的法国百姓也许是《马可·波罗游记》看的太多了,离开故土跟随法军跑到远东幻想着能搬一座大大的金山运回国內去。这些人在刚到国中时,在港香、海上受到了当地英国佬的宣传,以为叛军控制区真的遍地⻩金(不过英国佬宣传的叛军都是文明的绅士,这让那些百姓对国內舆论很是疑惑),他们还以为自己已经发了大财。当法军南下扬子江后,淘金者们也拥了下来。只是百姓走的太慢,无法跟随上大队部速度,于是被抛在了后面,沿途对那些目光呆滞的百姓宣传天主教教义,等远征军得知武昌危急了,朝会转进时,他们走的最快的居然还没有到达新墙河!见法军朝后面转移了,这些人又一窝蜂地跟随着大队部逃难似地跑了回来。 前进迟缓,逃难迅速的这些绅士、淑女赶上了好⽇子,在前天他们欣赏了一场进攻与防御的战斗,遍地尸体、弥漫的硝烟吓破了这些人的胆,在回到住处后四处宣传失败言论,场战的形势经过他们之口变的再混 ![]() ![]() 巴赞虽然头脑僵化,可他并不傻,要傻他也当不上元帅了。前线进攻不顺,周围出现危机,后面还有叛军紧紧追赶着。四周都是敌人,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自己已经落⼊了敌人包围圈內,现在叛军正在朝中心缓慢收网,并且从他们攻势看,叛军有将自己分割包围,各个歼灭的企图。如果弹药充裕,也许巴赞会命令队部杀开一条⾎路,从敌人重围中突出去。可现在… 对眼前局势忧心忡忡的巴赞整宿失眠了,一个人在征用的房间內一会儿喃喃低语,一会儿破口大骂,让外面的那些总部军官怀疑他们司令官是否神智失常了。早晨,当天空刚露出鱼肚⽩时,巴赞召集了所有在总部的军官,下达了一条另他们看起来很狂疯的命令…全军朝咸宁南湖集结,杀开一条⾎路冲进武昌! 指挥部內嘈杂成一团,军官们怀疑巴赞是否患了失心疯,全军都跑到第一线,那么后卫还要不要了,两侧的掩护怎么办,难道让人家追着庇股打吗?队部不被人家冲 ![]() 巴赞声嘶力竭大吼了几声才算将部下混 ![]() 巴赞也是没办法,现在队部弹药不⾜,说起来是三个军,可真正可以上场战的只有相当于两个军的兵力,加之粮草将要断绝了,如果再和叛军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慢慢地挪移过去,巴赞真不敢想象自己的队部还能坚持多久。按部就班,蛇蜕⽪般缓慢朝前走是死路一条,那么还不如集中主力硬冲出一条活路来。法国陆军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陆军,相信英勇的远征军将士一定会突出去与在武昌的罗歇里奥将军会师的。当然,如果罗歇里奥将军的第四军已经不存在了,那么远征军将丧失最后一线活命希望。巴赞实在无法想象十万法军覆灭在远东,这不光是皇帝陛下无法接受的,同样也是任何一名法军将领所不敢想象的,如果悲剧发生只有上帝才知道国內会 ![]() 佩雷尔将军虽然对巴赞这种孤注一掷的莽撞打法不屑一顾,可他刚刚才在昨天与巴赞闹的相当不愉快,现在佩雷尔也不想再触巴赞的霉头,反正自己说了也是⽩说,还不如不说。 随着巴赞元帅的命令,法军急急朝咸宁赶去,前线康罗贝尔将军的第三军因为伤亡太大,暂时不担任主攻了,而是改由新上来的费德尔布将军的第二军负责主攻,第三军只是在旁边起协助作用,以火炮、机 ![]() ![]() 改变了的部署让法军后卫与侧翼实力大大减弱,第一军三个师在前期作战中兵力遭到极大削弱,光负责掩护后路已经让他们很吃力了,温普芬将军费了好大劲组织队部且战且退,就是这样他还是丢了一个整团。巴赞元帅的命令对温普芬将军来说简直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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